屁話一堆，

全都是四五年前的東西，

沒有分類、沒有排序，

要看不看，依您喜好

放在這裡只是圖個紀念而已

there is no god

我願意付出一切

換取我爸的健康

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

拜託讓你成全我一次可以嗎

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希望能跟家人一起生活

聽著爸爸說

這次可能沒辦法出院了

可能連中秋節也過不了了

我真的很傷心

自己什麼也幫不了

為什麼要讓我的家人受到這種苦

多希望這病是我得不是我爸得

我走了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影響

我爸走了我們要怎麼辦

我媽要怎麼辦

LADY要怎麼辦

這個家要怎麼辦

拜託不要奪走這個家的支柱

好嗎?

在淡水上了捷運

很自然的就站在門邊的位置

眼前出現的是一位很吸引我的女生

她就站在門的另外一側

長的很清秀 畫著淡淡的妝

穿的挺樸素的

不知道是什麼因素

我的目光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來往迅速的人潮

窗外變動的景色

一切就好像空白一樣

完全不會讓人注意到

我們之間的距離

看似很接近

其實非常遙遠

就像兩條平行的線

永遠不會有交集

在我跟她之間

有著各式各樣的人

一對熱戀的情侶

一個穿著西裝的怪人

一個拿著手機的小學生

感覺距離好像更遠了

我始終注視著她

而她一直在觀察附近的人

忽然

她用手指在佈滿水氣的玻璃窗戶上面

輕輕的碰了一下

然後微笑了

雖然終點還沒到

她下車了

然後

我也跟著她一起下車

但是只有身體的一部分

接著我剩下的軀體彷彿不聽使喚似的

用手指在佈滿水氣的窗戶上面劃了一筆

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想我身體的那一部分

應該隔天才會到家

回家

跟以往在淡水不同

這次在台北只待了18個小時

空虛感總是伴隨著歡笑聲

玩的盡興的大家

在短暫的告別聲中快速的離去

回家的路上

在捷運上發覺

乘客似乎都很享受這短暫的悠閒

然後開始一整天忙碌的生活

也許我的生活該是像他們那樣

在捷運站送走rexclon之後

我回頭往人群的反方向走

彷彿我是個極不正常且顯眼的人一般

人們就像獸群一樣一致的往同個方向移動

也許我的生活該是像他們那樣

我走進異常冷清，時間顯示是八點十五分的台北火車站

用了十五秒鐘的時間買票

可恨的不是自強號的票價

而是只有每站都停的區間車可以搭乘

在我踏上區間車車廂的瞬間車門也關了

也許剛剛買票的時間多花一些我就搭不上這班回家的車

這樣預定的行程也就被耽擱了

車廂的人很少，所以根本沒有站著的人

旁邊坐著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外籍男子

於是我刻意抱緊了我的背包

對不熟悉的人產生防心應該不算是種族歧視

電車上有睡覺的老頭、看報紙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大堆行李的阿婆

不清楚他們是否都已經為自己的生活找到了目標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很清楚自己要在哪一站下車

也許我的生活該是像他們那樣

下了火車走進月台間的地下道

對面一個行動不方便的老頭子很痛苦似的下著樓梯

如果我是一個行動不方便的老人

也許我會為了保住僅存的一絲尊嚴而對伸出援手的人嗤之以鼻

而且更不希望遭到路人異樣的眼光對待

於是我加快腳步的從他身邊交會過去

出了火車站我就直接上了一台計程車

睡意以及疲倦就像商量好似的一起圍剿我

「走中正路」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而注意著電台廣播的人聲

沒想到會有第七戰的紅襪隊1比0領先

「路口停車」

就這樣，只說了兩句話

我們之間也完成了一筆金錢交易

走進電梯，第一次覺得13樓是如此高的樓層

終於回到家了

香膏精油似的熱水是如此的讓人舒服

從躺上床到失去意識只過了不到10秒

至於紅襪有沒有贏

我到現在依然不知道

心

『你的心沒有被奪去嗎?』


「沒有噢」


『沒有心的人，也沒有感情，那能體會愛的感覺嗎?』


「我想應該不行吧」


她哭了起來


『我的心早就被奪走了，我再也無法愛人了』


他笑了起來


「既然你會因為傷心而流淚，代表妳的心還在呢，一直都在阿」


『真的嗎?』


「我能感覺的到妳的心呢」


「用我的心去感覺的」


「走吧，我們離開這沒有心的世界吧」

昨晚我做了三個夢

三個夢都出現了那個被期待看到的人

第一個夢她跟我在同一台公車上，她是扮演著什麼樣的人物我並不清楚

但是這個夢境似乎想要表達她喜歡我的某個我不認識且不具名的朋友

第二個夢她似乎是個軍人，並且跟我一起泡溫泉

第三個夢她是我的同班同學，對我跟同學之間打鬧的動作非常不以為然，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我只記得這樣，如果夢都能完全清楚被記住的話那就不是個完整的夢了，八成是自己胡亂掰的童話故事吧

由於我得到的相關因素還太少，對於她的真面目我還無法完整的作出結論

不過基於夢境跟現實都是相反的理論來說

我可以得知她是一個不會跟我坐同班公車且扮演著對我來說非常清楚的角色

並且不會喜歡一個我不認識的不具名朋友

不會跟我一起泡溫泉且不在乎我跟同學之間打鬧的動作

而且一定不是我的同班同學也不是軍人














鬼才相信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結果到最後我還是搞不清楚她是誰，我一直這樣的欺騙自己

還是第一次同一夜做了三個夢都出現了同樣的一個人

讓我很擔心我是不是瘋了

父

這幾天家裡都在談論一件事情

就是吃藥

一個月要吃20萬的藥

為何要吃這個藥

因為父親癌症末期沒有治療方法

癌細胞擴散到身體其他地方無法開刀

化療一點成效也沒有

醫生只說想繼續生存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吃這個藥

但是只有不到5%的可能性會對病情有改善的效用

只是改善，不是治癒

這是一種實驗性質的藥

醫生很希望父親吃，打個比方來說就是拿維他命給白老鼠吃

老鼠活的久不久跟實驗者一點關係都沒有

重要的只是老鼠身體所產生的變化。

身為一個父親的立場究竟該怎麼做

我父親不知道，我母親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生命是無價的，就吃藥吧，然後就背負著一輩子的債務

這樣是最正確的解答，以一般人來說的話

要是有錢能買到壽命，那只要是人都會想要花這個錢

這很容易理解，就像是為了生存所以我們必須呼吸一樣

如果空氣變成一種使用者付費的東西，那大家為了生存都會去花錢

如果我沒錢我想我不會為了生存所以去搶錢來買空氣

套一句老梗的電影名稱

Live free or die hard







因為吃藥的事情

最近家裡總是一片愁雲慘霧

父親的煩惱不說，母親更是鬱悶

反觀我倒是過的輕鬆自在

以我的立場來說

父親的錢是父親賺來的

所以他是最有資格決定這些錢要怎麼花的人

但是母親卻覺得吃藥會連累到我跟我姐

這我倒不怎麼煩惱

日子總是要過的，無論如何

但是母親對我們的愛太深了，她總是把我跟我姐放在第一位

其次才是父親，這當然也只是我的猜測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種純正的好，不加油添醋的形容

她也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基督教信仰者

母親雖然在我姐出生之後就沒工作但也勞碌了一生

從小外婆就離家出走，外公一個人養五個孩子，做苦力，幾乎都不在家

大阿姨從小就很自立，獨自在外工作養活自己，關於家裡的事情不怎關心

而母親排行老二，下面有兩個妹妹跟一個弟弟

從小就是照顧整個家庭的核心人物

母親也跟我說過，她很恨，但是她不知道該恨誰

老娘(母親的奶奶)的基督教信仰就是她活著最大的依靠

當外婆賭博賭到連吃飯錢都沒有回來要錢而被外公趕出家門的時候

當小阿姨小時後帶著舅舅要跳樓的時候

當母親感到無助的任何時候

母親總是祈禱

一直到現在依然每天在祈禱

父親的病，醫生說父親早該走了

能活到現在，母親也認為是上帝的恩助

我並不同意，我是有神論者

但是我並不認為神會干預人們的生活以及壽命

神給予了我們生命

但是自己的人生會走向什麼樣的陰暗終點

都是自己一生所做的事情而慢慢的將自己導向那個終點

當你發現走錯路了，你沒辦法回頭

於是人們就求助神，但是神並不會理會

這就是我心中的神

我並不敬愛祂

因為祂不是我的母親






今天跟父親聊天的時候

父親說了明天就要去醫院拿藥

在這時候母親總是不發一語

我了解母親在想什麼

我了解父親在想什麼

我不會去干預，也不會表達我的意見

我只是你們人生中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齒輪。

如果今天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也許我也不會那麼樂觀

只要是人得知自己的壽命快要結束想必都會遭到某種程度的打擊

就我的想法來說

至少剩下的人生可以自己掌握

有了個期限，也許會產生更多目標希望去達成

也許會為了達成這些目標而更充實自己的人生

也許充實自己的人生進而發現自己真實的想法

也許我會變成21世紀的三島由紀夫那也不一定

有了這些想法以後真希望有個人能宣布我的死期

但是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

如果今天我是我父親的角色

我不會選擇吃藥

我會選擇利用這些錢來讓自己剩下的人生過的精采非凡

就算只有自己覺得精采也無所謂

與其苦悶著活在這個因為生病而無法去做一些事情的悲慘世界上

我會選擇精采的活，精采的走

也許我也會選擇提早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種違抗世界的想法讓我雀躍萬分。

但是我尊重父親的選擇

如果父親選擇不花這些錢

我會感到難過因為他的體貼

如果父親選擇吃一個月20萬的藥

我會感到欣慰因為他捨不得離開我們

如果父親選擇拿吃藥的錢讓自己剩下的人生過的精采非凡

我會感到安心因為他終於想通了



我會感到難過因為他的體貼

搞不清楚狀況的是傻子， 控制不了自己的是瘋子。

沒有驚喜也沒有警報器。

合適的人、快樂的人

只是鐵籠裡的豬

不合適的人、憂鬱的人

連豬都不如

尋死的貓、求生的狗

去追求你們的榮耀

丟下你的過去

獲得新生，自我滿足

真夠蠢的

你們都是傻子

我是瘋子

如此而已

誰能給我致命的一擊讓我清醒過來

然後對自己感到滿足呢?

直到現在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但其實我根本什麼也沒少不是嗎

胃口被養大了就是這種下場

比上不足

比下有餘

直到22年後的今天還是搞不清楚我究竟想要什麼

也許我什麼都不想要

也許我什麼都想要

想要的東西又不肯伸手去拿

不想要的東西當然不會拿

但別人拿走之後又會覺得可惜

我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為何我不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呢?

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坦然自得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呢?

為什麼這世界上這麼多人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呢?

為什麼大家都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如此的滿足呢?

或者是他們根本就麻木到以為這真的是個甜蜜的世界呢?

還是說，終究只是我得了燥鬱症之類的病所以想的特別多呢?







反正無論如何有一點是肯定的

我無法滿足

一直都是

永遠都是

因為注視著別人

所以更無法滿足自己

我得到的夠多了

但那一切都像是空氣般讓我無法重視

捉摸不透

然後又走向永無止盡的失望

不透明的

普魯士藍

那個人

像個影子

而我還年輕

因為還能行走

所以我決定跟隨

也許到了某個年紀

變成了那樣的一個人

又出現了那樣的一個人

身邊還存在那樣的一個人

又陷入相見恨晚的無限輪迴

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我就自殺

我還年輕無知所以肆無忌憚的說

僅有的純真感覺是毫無用處的垃圾

雖表現的從容不迫還是感到焦慮萬分

無論是相見恨晚還是相見恨早都不適合

持續的觀察自己只因為被外界的誘惑吸引

即使過度壓抑自己還是無法改變卑劣的本質

雖然偶而也希望能夠毫不畏懼的迎接新的一天

123

1.

有部電影叫"盛夏光年"

我沒有看過這部電影

不過聽說在電影裡有這種比喻法

人有三種

一種是恆星，他不亮眼，但是非常穩定踏實

一種是行星，他在自己的軌道上面安分的運轉

一種是彗星，他在短詩間內搶走所有人的目光，然後安靜的消失。

我想我只能當個隕石碎片之類的東西




2.

假設今天地板忽然裂開了

一般人會往比較大塊那邊跳還是往小邊呢?

不過對於一些反社會的人這就很難說了




3.

山田詠美用過一個比喻

她說，有些女生就像紅蘿蔔

她看起來怎樣，實際上就是怎樣的人

因為紅蘿蔔削了皮以後依然是紅色的

如果要這樣比喻的話

那讓人摸不透的女生就是高麗菜

找不到心在哪呀

不過我還真的很討厭吃紅蘿蔔就是了

而且我根本就不認識山田詠美這號人物








正如那張圖所想要表達的

我需要想像力來解決一切我所面臨的問題

我死了

最近的我死了

沒有想像力的生活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就像火柴棒說他頭很痛一樣理所當然

貓整天就是吃玩睡

他不需要想像力只需要好奇心

狗每天也是吃玩睡

他不需要想像力連好奇心也不需要

他只需要一根健康靈活的尾巴

那人呢，沒有想像力還是可以過活的吧

點菸不用打火機也有別的東西可以用啊

那有什麼東西是想像力的互補品嗎

好像又沒有這樣子的東西

感情可以說的通嗎

沒有想像力又想讓自己繼續苟活在這世界上

我想除了感情以外也沒其他因素了吧

就算有了心，外觀上看起來還是殭屍喔

所以說，喪失想像力的人都是殭屍

一槍打中頭會爆開噴出腦漿的那種殭屍

每天重複著下意識的指令動作

雖然全身乾硬但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跳著

鮮豔的蕃茄血色血管包覆著草莓心臟

要是淋上蜂蜜應該會很好吃哦

指甲油跟香蕉油哪個比較好喝

誰會知道呀

想的出這種問題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腦袋有洞

我想我兩個都不是，我只是比較無聊罷了

馬桶坐起來總是比任何一張椅子都舒服

坐在上面看書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而她總是比任何一個女孩還吸引我

我會喜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如果對你微笑的話

你會跟我走嗎?

わたし

今年二十二

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

過著以目前來說還不算是有意義的生活

不喜歡和人吵架，但卻喜歡與人爭辯

性慾旺盛但交往對象零

夏天喜歡喝啤酒，冬天喜歡喝牛奶

從來不吃水果，草莓算甜點是例外

為了林檎偶爾可以吃一下蘋果

不喜歡喝飲料，喜歡喝不加糖的茶

咖啡可以不加糖但一定要奶

從來不吃早餐

很少吃甜點

喜歡海勝於山

喜歡衝浪，但從來沒衝過

喜歡短髮勝於長髮

喜歡痣但不希望是長在我臉上

覺得女性最吸引人的部位是臀部

想當文學翻譯者但目前精通的只有中文

想當作家但絕對不是詩人

一緊張就想上廁所

一喝酒就會臉紅

對自己目前的外表還算可以接受，但內在卻是不屑一顧

缺點很多，優點近乎沒有

對虛假的人感到佩服

對真誠的人感到害怕

喜歡小說勝過詩，喜歡電影勝過連續劇

喜歡低音勝於高音

目前唯一的志向是開咖啡廳

崇拜的歌手是椎名林檎

有潔癖但喜歡挖鼻孔

吃飯可以沒有菜但不能沒有飯

對於人群總是感覺不自在

喜歡聊天但不善於交際

對文字的表達能力應該比言語來的強

對自己稱不上有自信但也不至於悲觀

覺得好吃的東西非常多，不好吃的東西也很多

而非常好吃的東西則是從來沒有過

對味精過敏

常胡思亂想但不至於不切實際

覺得自己非常內向

在意的是事情的過程而不是結局

永遠是被動多於主動

好奇心非常旺盛

偶爾也想當隻貓看看

喜歡的香煙牌子是hi-lite但每天抽的是紅色萬寶路

喜歡的啤酒牌子是Guinness但每天喝的是asahi super dry

最喜歡的一本書是海邊的卡夫卡

最喜歡的一句話是盛者必衰

跟改變相比，維持現狀總是讓我覺得比較自在

每天睡覺都會做夢

大小便的頻率比一般人高

從來不覺得矮是一件壞事

從來不覺得自己富有幽默感

感性大於理性

沒有耐心

無法騙人

很少說謊，幾乎沒有

唯一的心願是從容不迫的生活

午後九樓陽台

吃過中飯，前往九樓陽台曬太陽

難得的好天氣浪費掉就太可惜了

陽台的結構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總是充滿著詭譎的氣氛

入口是一個透明的旋轉門，進入陽台之後，

有一半的陽台是鋪著木頭地板且有遮陽板的

另外一半是水泥地且沒有遮陽板的，並且種著假塑膠樹

在木頭地板那一半的陽台有著桌子椅子，

而另外一半只有全年無休的假塑膠樹跟晴天的陽光以及下雨天的水

我們挑了最接近門口的那張桌子坐下

跟我同行的是一位很有異性緣的男生

而他為何受異性喜愛絕對不是因為他擅長耍白痴

我稍微移動了座位，讓我的上半身淋著光，下半身躲在陰暗潮濕的屋頂下

然後我們開始抽菸

靠角落桌的專櫃小姐正在吃著一盤份量多於五個餅二條魚的義大利麵

桌上放著她自己跟店家要來的起司粉，但是她並沒有加，也許那是飯後點心

小姐的隔壁桌坐著一對長相實在不討喜的情侶

與其說不討喜不如說樣子難看

估計年齡大約16的平頭男生穿著希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大人的衣服

並且充滿示威意思的四處觀望

桌上放了一包紅色萬寶路，但是他唯一一次碰觸那包菸是臨走之時把菸放進口袋

旁邊坐著一個長的像豬的女生，我從來不覺得豬是罵人的字眼

只是她真的長的像豬，如此而已

而她的年齡大概是國中生吧，不然就是國中剛畢業，不然就是養豬場的豬

看著一隻豬對著鏡子猛照實在讓人非常難受

也許有些人看到這種情景只覺得有趣

就像我旁邊坐著的那個男生一樣

不屑的眼神加上略帶笑意的嘴角

並且抽著菸，

從那隻豬身上他找到了些許的樂趣

漸漸的我也覺得那情景越看越好笑

而那對情侶也越來越激烈的開始互相碰觸

彷彿是做給其他陽台使用者看的一樣

身旁的男生終於忍不住了

「真是噁心死了！」

我完全同意

也許他們感覺到我們散發出的反感(絕對不是因為聽到男生講的話)

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女的走的時候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我真想拿菸屁股燙她的小尾巴

這樣說也不對，其實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豬

不是豬的話自然就沒有尾巴了

如果有的話也是很噁心且散發臭味的尾巴

至於其他桌坐的是怎樣的人我也記不清楚了

從那對情侶離開之後的陽台是如此的舒服

讓我連週遭的事情都忘了注意

而詭譎的氣氛叫我形容我也說不出來

總之就是那個樣子，大概吧

劇終

為何要抽走我的氧氣瓶呢?

我只不過想要繼續存在而已

存在這個世界上

存在在他人的心裡

存在在任何地方

我是個缺乏勇氣的人

我是個需要別人認同的人

我是個比誰都在乎他人想法的人

我也是個paranoid

我在你們的世界溺水了

雖然痛苦但是卻淹不死呀

來個人開最後一槍吧?

就算我不是死刑犯

就算我中槍之後也不會倒下

只是形式上的動作而已

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是垃圾

不會再演下去了

因為已經落幕

當片尾曲響起，慘白的字幕慢慢爬上

一切終將結束

準備回家睡覺或是看下一場都由我自己決定

而我相信這部電影不會有續集

不過也許字幕跑完還會有一小段繼續演著

也只是一小段彩蛋而已，無傷大雅

在彩蛋結束之後，我們只有等到了上帝那邊才會再見面了

bad guy

這世界上壞人很多

就某方面來說我也覺得我是個壞人

但又不像爛掉的水果那般噁心

怎樣才算是壞人，我想就是那些讓別人傷心的人吧

這世界上賤人也很多

應該說每個人生來都犯賤，所以就沒什麼差別了

世界的某方面很公平，只要是人都很犯賤

偏偏在這個顛倒是非的世界上壞人總是有他自己一套的生存方式

活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自在，因為他們捨棄了一些東西，

也或許他們是被上帝分配要當個壞人

造物者給了我們什麼東西，我們就該珍惜

造物者少給了我們什麼東西，那想必是祂給我們的磨鍊

造物者讓我們跟壞人相處，也許只是希望能讓我們從中學習成長

其實我一直是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

不過這個世界總是被somebody創造出來的吧




總之不要對不起任何一個生活在這世界上的人吧

如果因為你的自我意識認為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

那你根本就不是人了

你就是那個somebody

最好是

你只是個無知的蠢蛋而已

而最悲慘的人莫過於被自己也認為是壞人的人所牽制住

別在被不值得你掛念的人所影響

懂得放手才有資格當個adult

別傻了，這世界上就算忽然死了幾千萬個人

也不干你的事情

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掌握

要是為了一些壞人而影響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方式那也太過天真

不過也不見得是壞事

起碼這證明你的心還在

但是那樣子也真累人

也許一切都需要時間來讓自己成熟

但是換個角度想，要是每個人都是好人的話

那世界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沒有人當反派的話這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很誠實

我也覺得我很膚淺

所以我也覺得我們的確很像

差別只在於

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腳色也對我提不起半點興趣

顯然我沒什麼資格評論他人

午餐過後

喝了星巴克一杯16oz拿鐵咖啡

星巴克的咖啡稱不上好喝

嚴格說起來我也從來沒有喝過覺得好喝的咖啡

咖啡喝起來還不都一個樣

真的要說的話只有濃淡，牛奶多少的差別

午餐也稱不上是一個稱職的午餐

一盒淋上蜂蜜的草莓

還有一些腰果

對於我這個愛吃的人這實在是一份不太可能出現在我的生活的午餐

然後我開始覺得無聊

是那種就算隨便出來一個人給我一巴掌也好的那種無聊感

非假日上班實在冷清

偶爾幾個學生買買卡片罷了

而同一樓層的員工們大家也都很有共識的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

有電腦的就上網

沒電腦的就聊天

樓管來了就裝乖

而我沒電腦用又懶的與人交際

雖然百貨業漂亮的年輕小姐實在不少

但還是絲毫提不起我的一點興趣

於是我開始找東西娛樂自己

拿出紙張與筆開始亂寫

寫上所有我認識且記得名字的朋友名字

寫完之後又更無聊了

於是我開始亂畫

畫出來是什麼東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把寫畫過的紙張全部用打洞機打爛

真舒暢啊

但更強大的無力感接著又向我侵襲而來

我開始翻東西

把所有的工具、商品都翻的亂七八糟

然後再把所有的工具、商品都收拾好

還是很無聊

於是我打開收銀機

裡面有兩張五百元鈔、九張一百元鈔、無數個10元、5元、1元硬幣

還有15個五十元銅板

15個五十元硬幣能做什麼呢

好像能做出什麼東西的樣子...

我想到了電視冠軍的其中一集

把一堆硬幣疊成金字塔的比賽

我想應該不會很難吧，把15個硬幣疊成金字塔

大概是這種形狀

●
●●
●●●
●●●●
●●●●●

做這碼子事需要的應該只是時間與耐心吧

上班的時間我多的是

而耐心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分寸

我把最下層的五個硬幣用膠帶黏貼起來，做成基底

然後開始著手疊金字塔























就這樣過了他媽的兩個小時

這件事情真是他媽的難

發明這遊戲的人真是他媽的無聊瘋子

我這樣他媽的抱怨著

不過還是不停的嘗試，繼續疊著硬幣

要疊成這樣很簡單

但是再往上卻怎樣都疊不上去

我開始覺得厭煩，

而對面賣玩具櫃的大姐則是在旁邊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疊

但沒過多久她似乎也厭倦了看著我疊硬幣，跑去隔壁櫃聊天了

很好，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干擾我

客人要買東西不干我的事

就算樓管來我也不會鳥他

我很肯定的告訴自己今天一定會完成五層的硬幣金字塔

而剛我才剛有這樣子的想法時

一切都變的順利了

也不知怎搞的，就這樣完成了五層的硬幣金字塔

我現在根本就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感到空虛還是滿足了

而就在我思考為何要疊這金字塔的下一秒

隨著一聲不算小的聲響

五層的硬幣金字塔倒了

與其說是倒了，不如說是非常不自然的散開來

應該說彈開?

好像有股無名的力量炸開，底層的五個硬幣，膠帶也都完全被扯開了

附近櫃的小姐都嚇到了，全都盯著我看

我馬上露出最假的笑容向大家表示一切都很正常

大家又繼續回頭做著自己的事

我盯著那些散開的硬幣

也許它們馬上就要爆炸了也說不定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硬幣收回收銀機的時候

五個男人出現在專櫃前面

他們全都長的一模一樣

穿著黑色的西裝外套內搭灰色的素襯衫

打著黑色的領帶，帶著黑色的膠框眼鏡

以及黑色的西裝長褲還有油亮的黑色皮鞋

他們的一致性讓我聯想到了MATRIX裡的Smith

正常到讓人覺得不正常的五個人

站在最後面的一個人開口了


「請跟我們走，你當然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有意識且清醒的跟我們離開這裡。」


緊接著是一片沉默

我壓根子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我只希望討人厭的樓管能剛好經過這裡並且幫我處理這幾個人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那麼希望能見到樓管吧? 我這樣子跟自己說

而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那討人厭的樓管竟然就真的這樣出現了

他從辦公室出來，看到對峙中的五個男人與我，往這裡走來

英雄式的登場，平日的拙樣完全消失了，在我面前意氣風發有如救世主般的登場了


「請問各位有什麼事嗎 ? 有什麼需要嗎 ? 」樓管開口了


「不干你的事，你最好離開」帶頭的男人說道


「這位店員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你們嗎 ? 實在很抱歉，本公司管教不當，我們會詢問他事情相關經過

並開罰單嚴懲，如果各位還是不滿意的話可以前往11樓客服中心客訴這位員工。」


樓管對著我露出絕對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必須跟我們離開這裡。」男人說


「現在是他的上班時間，如果你們沒有打算要客訴他，那請你們繼續參觀選購

但是他不能走，因為他下班時間還沒到。」樓管露出一副不屑且感到無聊的臉


男人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打蛋器的東西

碰觸了樓管的肩膀

然後樓管開始筋鑾，那樣子不像是被電擊，而像是中了酷刑咒一樣的在地上強烈抖動

強烈到讓旁人完全忽視他身上抖掉下來的頭皮屑

大家都傻了，我、隔壁櫃的小姐、對面的大姐、斜對面畫廊的小姐


「我不打算再說什麼。」這是男人在當時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

我就跟他們離開了這棟樓。

















走出站前百貨公司

天氣熱的不像話

其中一個男人領著頭，我跟在他後面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剛剛拿出像是打蛋器的武器的那個男人

因為他們全都長的一個樣子，穿著也完全一樣

根本就是複製出來的東西

而在我之後尾隨著其他四個一樣的黑衣男人

大樓門口前的道路旁停了一輛極度顯眼的黑色加長型Cadillac Brougham

那長度絕對是世界上加長型轎車之最

估計車身約有五台CEFIRO 3000CC的長度

一側有五個門，總共有十個門

這輛車子吸引了所有經過路人的目光

我原本打算向周遭群眾尋求援助

但想想樓管的遭遇以及身旁五個男人冷酷堅定的意志

還有那輛令人害怕的車，

誰知道像是巨人棺材的車會走出來什麼樣的東西啊?

忽然間右側最後面的車門就像是烤麵包機自動定時裝置的彈開

車裡頭一片黑，五個男人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只好自己上車

車門關上之後，花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讓眼睛習慣黑暗

裡頭空間大的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絕對是被施了魔法做出來的空間，因為看過哈利波特於是我產生這樣子的想法。

這輛車子的十個門，就像是十個房間的門

每個房間都是完全隔開的

除了最前面兩個門是駕駛座

其他都用鐵網隔著

門的內側沒有把手，沒有開關，沒有車窗

隔著中間的鐵網我看到左邊的小空間蜷縮著一個生物

應該是人吧?我也不能確定，因為他發出的聲音是我從來沒聽過的

正前方的鐵網前面有個頭髮微禿略胖的中年男人面對著我，但眼睛是閉著的

車內唯一的光源是遙遠的駕駛座區域遺留過來的，少的可憐的光

車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這樣子無聲的一直開，連時間都要遺忘我了

方向我也一概摸不清楚

可能因為中午那杯16盎司的拿鐵咖啡

我忽然有了強烈的尿意


「不好意思，我內急快憋不住了，我怕還沒到達目的地我就忍不住尿出來了」我這樣大聲朝駕駛座喊道


駕駛座沒有聲音傳回來，連我的回音都沒有

頭頂上傳出像是旁白的人聲


「真的忍不住的話，就在車上解決吧，

不過必須先告訴你，下車時你必須想辦法把一切都恢復原狀，

就像你上車的時候，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假設有半點污漬還存在的話，

我們會想辦法讓你這一輩子都無法順利的大小便」


我的尿意全消了

今天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艾靈頓公爵

艾靈頓公爵是一隻人模人樣的三色花貓，雖然她自以為是一隻公貓且自稱為公爵

但是我早就知道她其實是一隻母貓，她自以為是公貓也只是因為公的三色花貓在這個世界上是很難找到的

她就是如此愛慕虛榮的一隻貓，她還聲稱自己的父親是阿比西尼亞貓、母親是暹邏貓，

但是我總覺得她在唬爛，因為誰也沒看見過她的父母親

至於我是從何得知她是一隻母貓，是因為我從來沒看過母貓對她發情

她戴著一頂滑稽的黃色絲質禮帽，穿著背上寫著大大的"王將"兩個字的燈心絨西裝外套，

依那兩個字粗製濫造的程度來看八成是她自己繡上去的

她還穿著一雙暗紅色的皮鞋，那是我認為她身上最正常的穿著

她的興趣是演奏三味線、下將棋以及惡作劇

也因為如此所以常常看到她拿著一串香蕉，她並不喜歡吃香蕉，她只不過想拿來讓人滑跤罷了

但是我今天在家門口旁的小空地看到她左手拿著一顆雞蛋

右手拿著一只非常難看且一看就是仿冒的米老鼠布偶，還騎在一隻狗身上

狗的名子叫做屠格涅夫，身上有著一看就是刻意染燙的紅色鬈毛，牠似乎自以為是名貴的紅貴賓

但是牠的嘴型以及臉型一看就是路邊會出現的浪狗，附帶一提牠的尾巴是雞毛做成的

狗的原名是渡邊，曾經被不良少年欺負，尾巴被蝴蝶刀砍斷，

因而沮喪的想要自殺，狗沒了尾巴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像人的臉上完全分辨不出表情

在牠企圖用吃剩的魚骨頭噎死自己的時候是艾靈頓公爵救了牠一命

而艾靈頓公爵為何要救牠我想她只是垂涎那塊沒吃乾淨的魚骨頭而已

然後艾靈頓公爵某天無聊就幫牠縫了一條雞毛做成的狗尾巴

因此屠格涅夫很感激艾靈頓公爵，於是甘願成為她的坐騎






艾靈頓公爵跟我對看，我們同樣的面無表情

而屠格涅夫看到我之後彷彿是要做一件已經計畫好的事情般向我緩緩走來

我深深的覺得他們絕對不懷好意，而我的直覺也告訴我我的直覺是對的

於是我掉頭就跑

當我回頭探視的時候發現那天殺的屠格涅夫竟然就這樣向我衝來

我開始慌張了，而在這時候最好是要做出出奇不意的反應才能化解困境

於是我馬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他們似乎也很訝異我的反應而趕緊停了下來

當我正沉醉在自以為反將他們一軍的勝利感之中的時候

眼前一顆雞蛋快速的從艾靈頓公爵的手飛向我的頭

當我反應不及而準備伸手去擋的時候我才忽然想到，那是一顆雞蛋!

而當我做好心理準備讓身上沾滿一身的蛋臭腥味之時

雞蛋砸到我的手上，並沒有破，那是一顆熟蛋

我始終無法了解艾靈頓公爵為何要向我丟擲一顆熟透的雞蛋

我搞不清楚他們想幹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向他們衝去

這次換他們慌張了

只見屠格涅夫像是被命令般的拔腿就跑

我隨手抓了一台路邊的腳踏車就追上去

艾靈頓公爵扯掉了手上那隻仿冒米老鼠的頭並且從那裡面灑出成千上萬的圖釘

而我因為速度太快來不及煞車也就壓過了那些圖釘

然後我摔了好大一跤，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我就昏了過去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們早就不見了

只剩散落滿地的圖釘以及一顆盜版米老鼠的頭

其實我不算是個富有想像力的人

但對於人臉的聯想力我倒是挺自豪的





有一位上班的同事，從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覺得很眼熟

過了幾天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就是The Penguin 呀!

那因為甲狀腺腫大的下半臉，以及因為生病而突出的兩個魚眼球

帶著牙套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黃牙，以及尖尖的鼻子

自從我發現她的真面目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像她帶著黑皮手套、拿著雨傘的狡獪模樣

頭上還戴著那頂做作的黑色禮帽以及自以為紳士的單片眼鏡

彷彿還看的到成群的企鵝在她身邊蹦蹦跳跳的呢!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很鄙俗

但我從來不覺得我是個會以貌取人的可悲傢伙

而是她真的就是The Penguin 呀!

我這樣的喃喃自語，無論在上班時，休假時

我滿腦子都是The Penguin 那噁心的模樣

那奸詐狡猾的個性，背地裡幹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The Penguin 總是滿身的菸味，

雖然我抽菸但是我不能接受一個人總是帶著像是發自體內的菸臭味

所以我不喜歡 The Penguin，

而且The Penguin 總是會向老闆暗地裡說我的事情，當然不是正面的

我又沒惹她，但我不敢找她理論

誰知道她會不會拿出雨傘把我一槍打死呀！

然後將我的屍體丟至下水道腐爛直到給企鵝吃光，渣都不剩

我還想活，至少今年還想活

總之The Penguin 是個十分麻煩的人物

我終於發現為何蝙蝠俠那麼討厭她了。

然而上星期上班的時候，老闆告訴我

The Penguin 她不幹了，只留下一個小企鵝布偶，還有滿腦子疑問的我跟老闆

不過我想她應該是回到高譚室那黑暗陰濕的下水道了吧

我一直這樣子想著

我餓到走不動

只好坐船出海

以為是個漁夫

也許我有釣竿

但是我不會用，我不夠細膩

也許我有魚叉

但是我不會用，我不夠果斷

也許我有漁網，但我沒有足以拉起網子的力氣

我只能用手撈

所以我抓不到魚

偶爾還是有魚不經意的跳上船

但是它們鮮豔的鱗片彷彿帶刺

再怎麼餓也不能吃水果吧

我只能選擇性挨餓

有一天我真的撈到一條魚

也許

我去火星旅行

找尋妳的真實

六千萬或者

四億公里的距離

一點都不遙遠

一句話就是一千萬

可惜那是宇宙

聲音在那是不

被認同的

從地球到火星

不見得比

妳我的距離遙遠

而一切的一切

都歸咎於太空梭駕駛

肆無忌憚的消耗能源

根本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地球了

一切都無所謂了